第(3/3)页 “1999年,我得了淋巴癌。而现在,家族遗传的老年痴呆症也开始找上了我。甚至有时我会忘掉自己是谁。但是我依然写作,也依然热爱这个世界。” “所以我在20年后,主动向聂提出要来IWP。因为你们来自世界各地,特别是很多第三世界国家,和很多年前的我一样,尝试用手中的笔,来向自己、向人民、向世界,解释发生在那片土地上种种复杂、迷乱、痛苦的当下与过往……” “坐在美国的书房里,你们是做不到这些的。我不希望你们成为卡勒德·胡赛尼(《追风筝的人》作者)。当然,如果你们成为了他,会得到很多钱。” “回去以后,忘记IWP吧,忘记这里的一切,忘记这静谧的校园,忘记公寓里无冷无热的冬与夏,忘记打开稿纸就能一直写到天亮的安静。” “请离开这乌托邦、避难所,走回你们那片土地的人群中去,拥抱他们,即使痛苦。如果你们已经回不去了,那也别让自己的心灵离开那里。” 马尔克斯的话讲完,整个会场陷入了长久的寂静。 张潮看向几个来自社会动荡地区的作家,他们的眼里似有泪光闪动。卡尔森则脸色僵硬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马尔克斯的出现和他的演讲内容,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。 聂华苓女士能请来马尔克斯给大家上这么一堂特别的“结业课”,可谓用心良苦。 这是一个“政治冷感”的老人,为了保护自己和丈夫几十年来的心血不被美国国W院泛政治化的特殊手段玷污,而做出的最强抗争。 2005年的IWP,就在这种沉重又复杂的氛围中结束了。 张潮收拾好行李,订了12日夜间从纽约直飞燕京的机票。不过在动身前,他接到了一个电话:“潮桑,你的得奖了,赶紧来东京一趟!” (月底了,求一下月票!谢谢大家的支持~!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