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对《最后一课》的评价完全出于作品,而不是张潮这个人,更与我和张潮之间的关系无关。” “张潮没有联系过我,我也没有联系过张潮。” “《最后一课》我一晚看完,一周思考,一周成文,我认为是近年来自己写得最好的一篇。” “稿费一千两百五十块七毛二,没有收其他的任何一分钱。” “好的作品就应该夸……张潮以前的作品?也没有不好,我们只是有些审美方面的分歧!” “我再强调一遍,作为一个专业的文学批评作者,我对任何作品都不会有‘成见’,一切评价都出于公心。” …… 应该说,白晔的复出给予了文学批评界很大的信心和鼓舞,毕竟两年前的风波让这个专业的基础都被动摇了,各个大学中文系里,考文学批评研究生的学生都少了不少。 既然有白晔的“珠玉在前”,那大家自然踊跃表态,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名为《戏仿·颠覆·再造——论「最后一课」如何让未来照进现实》。 这篇文章的作者笔名「石岸」,他的观点相比白晔,更具有文学深度: 【张潮的《最后一课》以先锋笔触解构了传统现实主义文学的边界,通过对都德同名经典的戏仿与颠覆,构建出一部兼具未来寓言性与现实批判性的文本。 这部作品不仅以文学实验的勇气重塑了“未来叙事”的范式,更以冷峻的目光穿透时代迷雾,在虚构与真实的交迭中叩问人性的沉浮。】 【以都德《最后一课》的叙事框架为基底,却以反崇高的姿态消解了“最后一课”的悲壮性。韩麦尔先生的爱国宣言被置换为张潮的辞职闹剧,课堂的庄重感在学生的漠然与教师的自我感动中坍塌。 这种戏仿并非简单的解构游戏,而是通过经典文本的互文性,是对教育神圣性的祛魅。当主人公幻想学生如小弗朗士般含泪铭记自己的“最后一课”时,现实却以试卷折成的纸飞机击碎幻想——这种荒诞的落差,恰是当代教育困境的隐喻。】 【张潮创造性地将“卷”这个俗常词汇提炼为文学意象,精准捕捉到中产阶层在阶层跌落恐慌中的集体无意识。当家长林夏在深夜凝视手机里的“家长群”时,房贷的数字与孩子的成绩在屏幕上幻化为具象的精神牢笼—— 这种将抽象焦虑转化为视觉压迫的叙事策略,让未来图景成为现实困境的映射。以近乎病理学解剖的精确性,在“尚未发生”与“正在发生”的暧昧地带,刻画出时代的精神症候。】 【在这里,我必须再强调一遍张潮对“卷”这个词的创造性运用!区分一个天才作家和一个平庸作家的分界线就是,天才作家能拓展人类的语言边界。 在这点上,是不分通俗文学或者严肃文学的。它代表的是一个作家对本民族语言的贡献。正如孔子所说:“不知诗,无以言。”当“卷”这个词逐渐成为人们日常口语的一部分,《最后一课》这部作品就注定不会被人忘记。】 【在戏仿中颠覆,在颠覆中再造,最终抵达的并非对未来的悲观预言,而是对人性可能性的执着叩问——正如火灾现场那个仰望天空的白衬衫身影,在废墟之上始终存在着重生与重建的希望。】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,这个「石岸」就是之前写《以“漫长的90年代”为起点,审视“80后”的代际视角——以张潮作品为例》的作者。 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,这次这篇作品前面附上了「石岸」这个作者的介绍,大家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刚刚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年轻人。 也就是说他写下《以“漫长的90年代”为起点……》一文的时候,才读大二? 这就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了。要知道写文学批评可不是写「读后感」,是需要深厚的理论素养与海量的文本积累的,某种程度上说,难度甚至要超过张潮这样年少成名的作家。 毕竟自古“天才作家”常见,“天才批评家”却实在鲜有先例。 所以一个大二学生就能写出那样的文章已经令人惊叹了;而他现在写出的《戏仿·颠覆·再造……》一文更是彰显了其天才的洞见力。 “好像自从出了张潮以后,一切都有点不太一样了……”逐渐成为一句流传在文学圈内部的低语。 在张潮之前,中国文学已经经历了十多年的低潮。在历经了八十年代全民性的文学狂热并退潮以后,整个九十年代,除了早逝的王小波,中国竟然没有诞生一个具有指标性意义的作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