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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既然温璨自己都这么说了——我也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股东们的支持声透过手机传递到温璨耳边。

    虽然听不见温荣和温胜天的声音，但他完全可以想象两个人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握着手机，垂着眼，嘴角始终微微牵起，那是会议室里众人所听见的笑意的来源。

    可唯有这边的秦筝在无意间回头时才看见，这是一个如何诡谲的笑——分明眼角眉梢嘴唇的弧线都温柔至极，却偏偏叫人觉得阴森寒冷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既然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，那事不宜迟，明天就去工商局办理变更登记吧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，会议室开始做出总结发言。

    温荣早已恢复从容，此时宣布散会，还打算去扶一扶惨兮兮的老爷子。

    看着老人像个硬邦邦的铁管一样坐在那里不肯动也不看人的样子，温荣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情：“爸，走吧，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老人一动不动的样子，温荣重重的叹了口气：“你总不能为了这么件事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了吧？不是您从小就教我公私分明吗？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去登记。”

    老人突然出声，又突然抬头盯住他，简直像是言出必灵的诅咒一样一字一句的说：“你不能当这个法人代表！绝对不能！我不同意！！”

    温荣一愣，随即大怒：“爸！”

    这集团乃至整个玉洲市最富有的父子俩之间的矛盾可不常见，好些股东都不由得慢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投票是您的决定！怎么结果出来了您还耍赖呢？！我从没发现您竟是这样一个不守承诺不守原则的人？！您这是老糊涂了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当这个法人。”

    无论温荣如何动怒指责，老人都始终只有这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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