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除此之外,还有一根木片。 木片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小木片,只是扁平的外表青翠,不像旁的树木枝条多半呈现棕褐之色。 用手指触摸,还能感觉到一股舒缓的温润之力。 “这是什么,要拿它来给你涂药吗?” 许娇河把小钵放到扶雪卿眼皮子底下,指着木片问道。 谁料心绪无常的扶雪卿却并不解答她的问题,反倒捏住木片径直扔到了殿外,振振有词要求道:“那不是涂药的工具,只是宫人不小心错放的罢了,你用手蘸取药膏帮我涂抹伤口。” “……?” 许娇河狐疑地盯着他,心中暗想难道这药膏有什么腐蚀或者伤害人的作用? 否则扶雪卿为何要把配备的工具扔掉? 她咬了咬牙,凝视小钵犹豫再三,终是不情不愿地把手指伸了进去。 为了避免受伤,许娇河只用青葱似的指甲舀了一小点。 确定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后,她才把注意力投向扶雪卿的胸口。 漂亮的肌理如同泛着光泽的丝绸,与锁骨共同组成一具形状优秀的人体。 只是到了心口的位置,灼伤的大洞旁蜿蜒着狰狞的伤疤,隐隐可见其中新长出来的鲜红血肉。 难以言喻的焦臭味冲击着许娇河的鼻尖,令她只能屏住呼吸才得以压住喉头的不适感。 过了这么多日,扶雪卿的伤口竟然还未复原。 看来纪若昙说得不错,那扶桑花对于极雪境中降生的种族都有着强大的杀伤力。 许娇河的心思活泛起来,计划着不论如何,一定要拿回自己的灵宝戒。 既然有求于扶雪卿,她的态度顿时软化不少。 配合着用指腹沾满药膏,朝赤/裸暴露在眼前的伤口处抹去。 她边抹边思考着,该采用怎样的方式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那头扶雪卿却打断她的心绪,冷不丁张嘴问道:“那日你为何会出现在竭泽?” “哈?我不是说过吗……我被小洞天污蔑和魔族里应外合偷走了娲皇像,无处可去,所以流落到了欲海呀。”许娇河听他忽然提起之前的事情,心里涌现不祥的预感,面上依然装作镇定地回应道。 “般若在树林的外围发现了一辆马车,车壁上贴着数张灵力强大的符篆。” 扶雪卿看着在自己胸膛上揉来抹去的纤细手指,淡声问道,“是你的吗?” “是我的,也很正常吧……这里可是欲海,没有点压箱底的保命手段,我不早就被吃了吗?” 许娇河听他问的问题并不凌厉,便放缓语气,一如往常般应对。 “你坐着马车,是想去哪里?” 许娇河手指一滞。 她并不清楚游闻羽有没有同扶雪卿提起过,当初他们两个在云衔宗地牢内的对话,又怕自己冒然说出浮云渡的地址,被扶雪卿追查过去,查探到纪若昙存在过的蛛丝马迹。 于是略微偏转眼珠,含糊道:“漫无目的,随处逛逛罢了。” “漫无目的、随处逛逛。” 扶雪卿重复着她话中的重点,倏忽笑道,“所以逛到了凡人修士都无法存活的极雪境。” 他果然想说的是这个! 许娇河深知,没有完全的准备,哪怕是明澹亲临极雪境,也不可能全身而退,倘若自己承认去过那里,那么扶雪卿盘问起来,前往的目的绝不可用前头的理由来随意敷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