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纪若昙突如其来的出声, 吓得许娇河心脏骤停。 她本就是不稳当的性格,一股红杏出墙被丈夫捉奸的虚浮感顺势自心口迸开。 她如芒在背,整个人仿佛炸毛的猫咪, 没办法很快调整好面部的表情。 只好不知所措地望向趴卧在面前的游闻羽, 企图寻找一点指引。 游闻羽也没有动,目光坦然、满脸无谓, 视线转过她的面孔, 从身形相叠的缝隙中, 镇定自若地朝门口打招呼:“见过师尊, 请恕小徒伤重无礼, 只能以这般姿态问候于您。” 他说话间, 带着柏木清香的吐息,轻轻喷洒在许娇河的肌肤上。 许娇河这才感觉到,他们之间似乎真的逾越了安全的距离。 纪若昙对游闻羽的问安不置可否,鼻尖淡淡沁出个“嗯”字, 而后道:“娇河, 你不起身吗?” 话音入耳,许娇河如蒙恩赦,忙不迭地想要站起身对他露出如常笑面。 游闻羽却在这个时候使坏。 他支在衾被间的手肘一顶, 矫健的上半身便从布料中滑出一截。 犹嫌不够, 游闻羽又趁着许娇河不注意, 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细腕, 猛地朝胸膛的方向用力一扯, 迫使她整个人重心偏移, 倒栽葱似地摔进他赤/裸的怀抱。 冷白的肌肤混合着血液的鲜红, 形成强烈且鲜明的对比。 最重要的是,这个不穿衣服的徒儿, 正若无其事地半搂半抱着自己的伴侣。 纪若昙瞳孔放大半分,他寒冷彻骨的眸光与游闻羽的眼神在半空相撞。 偏偏对方还要将下巴抵在许娇河的颈窝,迎着纪若昙的视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。 如此贪婪。 如此挑衅。 ……如此迫不及待。 纪若昙坚固而稳定的道心再一次出现动荡,强烈的嫉妒充斥着他的内里。 他默不作声砰地一声带上房门,免得门外的守卫弟子看见不该看的东西。 做完这些后,纪若昙又想开口。 却见许娇河背对着他,在游闻羽的怀抱里挣动两下,随即发出一声暧昧无限的低哼。 “……” 宽大飘逸的白衣袍袖下,纪若昙的十指掐进掌心,攥成拳头。 力道之大,清瘦骨节直直泛出嶙峋的苍白。 他上前几步,在距离近到伸手就能够触碰到许娇河的裙裾之时,游闻羽又停止了强迫性的掌控,收敛眉眼让出许娇河身边的位置,随手取过搭在床畔的亵衣,披在肩头,整个人后仰,靠坐在床。 “师母当心脚下,可别又如同刚才那般滑倒了。” 游闻羽将自己的恶作剧归类为许娇河的不小心。 他将手支在膝头,身形放松而舒缓,似乎笃定许娇河能够忍耐。 隐隐的痛楚仍在鼻梁上环绕,许娇河揉了揉撞疼的地方,望着游闻羽倏忽增添几分生气的眉眼,脑海又自动浮现出前端他对自己剖白身世时,脆弱易碎、如同布满裂纹的精美瓷器一般的模样。 算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