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… 看完兰英花,兰赋又说忙碌了数日,想在宗门的四处走走。 主仆两人也说不好是谁陪着谁。 不过在偌大的云衔宗游览一通,总比困在虚极峰内要好上许多。 比起天地之间的景色,许娇河敏感察觉到兰赋注视自己的次数更多。 她明里暗里盘问了数次,却也问不出什么来。 待到明澹归来,她才知晓,为何兰赋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眷恋不舍。 沐浴在寂寥的月色之下,推开房门的青年白衣带血,狭长眼睑下方新添了一道细密血痕。 仿佛温润的美玉裂出瑕疵,这道伤口为他清俊的容颜渲染出一丝堕落高台的诡魅感。 时至深夜,许娇河等得犯困,乍然看到他的身影,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。 “缓、缓之,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?!” 许娇河瞪大眼睛,只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。 就算人族占据劣势,但凭借明澹大乘期的修为,又有几人能将他伤至如此。 明澹旋身关门,又行至许娇河身边坐下,目光透着说不出的阴冷。 许娇河急忙拎起手边的茶壶,倒了杯早已凉透的洞庭春给他。 明澹瞥过一眼,对许娇河的笨拙粗心有些不耐。 但他无暇分出心思去纠结这点琐事,思量着开口道:“卿卿,战事不是很顺利。” “怎会如此?” 许娇河故作诧异,“扶雪卿统领的军队不过是一些残兵弱将,如何会是小洞天的对手?” 明澹面沉如水,为冷却心底的邪火,将冰凉的茶盏握在掌心:“纪若昙有悬灵老祖留下的神器盘古剑在手,又不知在欲海的这些日子掌握了什么妖邪之术,修为竟比假死之前还要高出几分。” “你身上的这些伤,便是纪若昙造成的?” 许娇河伸手,指腹附在明澹眼下血痕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摩挲。 “你也知道,一个大乘期的修士,有时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。”明澹放任许娇河的动作,又道,“虽然这场战争持续下去,终究还是人族取得胜利,但我恐怕整个小洞天也会因此元气大伤。” 他的话术依旧从全局出发,仿佛方方面面都为每一位出征的修士考虑周全。 只是隐瞒了一点。 纪若昙出手,并不着意于收割其他人族的性命,而是不顾一切地进攻于他。 大乘境界的修士,每释放一次高阶法术,都相当于在燃烧生命。 明澹的寿数已逾千年,哪里能同仅有二百来岁的纪若昙耗得起。 情急之下,明澹想到了动用禁忌之法。 但禁忌之法一旦启动,九成的结果都是双方同归于尽。 明澹仍想从纪若昙手上夺回补天石,修补天梯,重新搏一搏那羽化登仙的命数。 所以,他不能死。 打定主意,明澹便立即想到了身为承命者的许娇河。 他先前总是对许娇河抱有几分怀疑,毕竟他不相信这世间一切的情意。 然而形势所迫,也顾不得许多。 明澹又絮絮了几句,向许娇河讲述了战场的危险和纪若昙的穷凶极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