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双眼布满红血丝,眼圈青黑,皮肤又黄又皱,松松地挂在脸上。 短短两日不见,竟像换了个人。 她有些愕然:“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 柱子咧嘴笑了笑,说话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,底气全无。 黄学拍拍他的肩膀,接过话茬:“是为了救庄大夫。” “柱子寻叶常文父子寻到很晚,恰巧路过济世堂,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。” “发现有贼人要害庄大夫性命,柱子背后袭击,救出了他。” “此后柱子带着庄大夫东躲西藏,精神无一刻不是紧绷。” “他太累了,累得无法放松,再歇歇,兴许就能睡着了。” 叶青禾听得后怕:“怎么不去衙门?” “去过,没走近就要抓他们,衙门和贼人是一伙儿的。” 叶青禾眸子微眯:“半夜袭杀?真没有王法。” “世道乱了,官与贼无异。”村长走进来,吐出一口烟圈:“我担心的是,庄大夫的下落迟早会被他们查出。” 届时,黄水村也将被牵连。 “庄大夫,你不能起啊,你得休息。” 这时,外头有了动静。 几人忙走过去,见庄嘉正挣扎着起身:“我不能连累你们,让我走吧。” “躺着!”村长瞪起眼睛:“身子成什么样儿了,还犟。” 庄嘉不听:“事关重大,我会害死你们的。” 村长拧着眉,还要说什么,被叶青禾拦住了:“黄学,你们先离开。村长,你留下,我们和他聊聊。” 屋里没了杂人,叶青禾开门见山:“你把手头所有能治瘟的药都给我了,你存了死志。” 庄嘉别过头去:“不是。” “外头人多眼杂,此处又与北河村一山之隔,你的下落应该已经被衙门知道了。” 庄嘉蓦然瞪大双眼:“你……知道?” “只是怀疑。” 庄嘉艰难地吞了口口水,仿佛认命: “县令夫人不会生育,却带着个三月大的孩子住在普度寺。” “那孩子我认得,是北河村老陈家的,北河村出事儿那天,老陈夫妻还来过济世堂。” “几天未见,孩子怎就成了县令的?” “除非,北河村是衙门屠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