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前往羽州(六千)-《一事无成大师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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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的推移,羽州人对盘国没有那么强的排斥,而这时庞寻这个盘国人就上位了。
他虽然是副州牧,可谁都知道他才是如今羽州真正的掌控者!
姜家早年料想到了这一种可能,因此才要和庞寻联姻,当然了,姜家并非姜若初这一个女儿。
还有不少比她优秀的。
但那时情况不明了,且要顾及舆论,避免被百姓唾沫腥子淹死,因此就选了姜若初这个父亲早殁,势单力薄,在家族遭尽欺负的边缘小姐,以做两手准备。
姜家如意算盘打得响亮,但这装婚事说小了是媚外,说大了就是卖国!
还是嫁给仇国!
而用姜若初的话说:勾栏的娼女都有死不从盘国强盗的爱国烈女,她难道还不如娼女?
所以她逃婚了!
听完。
所有人沉默了,望着往日里严厉勤省的三师姐,敬佩,惭愧,心中久久难以平静。
姜若初耸耸肩:“别那么看着我,我要不逃婚也遇不到师父、大师兄、二师兄还有你们!我幸运多了!”
她一笑而过,转为严肃,问陶伯:“陶伯,是不是我娘出什么事了?她身体一直都不好。”
姜若初当时年芳十七,为自己想得多些,少顾及了母亲,她能想象得到得知她逃婚,姜家人会怎么对付母亲。
这让她无比自责,晚上经常做噩梦,梦见母亲被姜家那些人非人般对待,折磨。
但她始终没有回去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她无数次想管他呢,要不就回去嫁了,国家大事她也改变不了什么!
何必自个找罪受?
然而。
临离开姜家前,母亲曾用剪子抵在咽喉威胁她道:“头可断,血可流,我免国人不能没骨气!你若回来,娘就自尽!”
这些震耳之言不断在姜若初耳中回响,直到她听见陶伯嚎啕大哭地说:“夫人……夫人她病情危机,只剩一口气了!”
“啊!”
姜若初脑袋一震,一头栽倒下去。
“三师姐!”
“小姐!”
弟子们猝不及防,赶紧去查看,姜若初气血全无,昏死过去,闭着的双眼血泪流淌。
“师父快看看三师姐!”
有弟子急呼。
段水流凑了上来,搭脉片刻道:“一时急血攻心,问题不大,抬你们三师姐进去休息。”
姜若初被抬走了,担架上,孟宿隔空一拳将一座假山轰得四分五裂,手又无力地耷拉下去。
“去羽州!找姜家算账!”
他低吼道。
段水流格外冷静,幽声道:“羽州现在是龙潭虎穴,去容易,可能不能活是个问题,更不要提算账了。”
旁边。
一直没吱声的郁正阳附和:“对,羽州已几乎被盘国掌控,又毗邻盘国,一切还得从长计议啊!”
孟宿咬牙:“人都要没了还从个屁的长!”
段水流看向陈非群:“非群你说呢?”
陈非群慢悠悠坐下,指了指急吼吼的孟宿:“你就是个急性子,急能解决得了问题?”
孟宿低头,恨自己站不起来。
陈非群沉吟片刻,问郁正阳:“郁统领,上次驮我们进京的那只大鹏还在朝京吗?”
“在,它之前受伤,一直在接受治疗。”
郁正阳回答。
“那叫来吧。”
郁正阳笑着说:“朝京运输妖兽多了去了,宫中就有,要不先生稍等会,我去请示国主,给你们要一只?”
“不了,”
陈非群站起身,“我看那大鹏顺眼,立刻叫来吧!”
郁正阳还要再说,陈非群的目光已冰冷下来,不知为何,被这样一个凝种一成看着,堂堂金衣卫统领,云干境圆满的郁正阳心中竟生出一抹一闪而过的莫名恐惧。
“立刻。”
“是!”
郁正阳本想拖延下时间,去向国主汇报,可此时哪还敢多说,打了个口哨,大鹏出现在空中。
“走。”
等大鹏落下,陈非群径自一个人走了上去,其他人愣了愣,你还说二师兄是急性子。
“走啊。”
陈非群催促。
有弟子担心道:“大师兄,三师姐还昏迷着……”
“抬上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于是,一行十数人登上大鹏,都还没反应过来,腾空而起,向着羽州的方向飞去。
“停!何人未经通报乱飞!”
一免国强者挡在前面。
噌!
剑光闪过,那强者僵在空中,等大鹏飞过,他身上鲜血喷涌,颤抖地从上空坠落。
下方。
柳花明抬头望着,森白的嘴唇抿了抿,想着要不要跟去,反正在这跪着也没用了。
修心殿。
得知消息后的涂心靖一头冲了出来,差点绊倒,他一手推开要扶的蔡承,望着天空。
“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孤啊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你就没拦着吗?”
他质问郁正阳。
郁正阳吓得额头冒汗,回禀:“国主,属下想拦着的,可生怕弄出不好收拾的局面。”
“现在就好收拾了?”
涂心靖一拂袖返回殿内,快步来到地图前,盯着羽州,“早不来晚不来,这个当口来,无敌先生啊,你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。走吧,都走吧,免国的安危孤一肩挑!谁也靠不住!”
“咳咳……”
他捂着心口一屁股坐下。
“我等愿以死护国!”
蔡承和郁正阳跪下。
涂心靖摇摇头,嘴角一拧:“死护不了国,算了,希望这浩然门能多争取点时间吧。”
……
大鹏已驶离繁华的朝京,在高空之上翱翔。
对浩然门一行来讲就像做了一场梦,从之前去朝京到离开,不过一个月,却终生难忘。
水轻秋和季柔照顾昏迷的姜若初,陶伯在一边揪心地看着,不时抽泣,眼泪早已哭干。
段水流走了过来,问:“说说吧,谁派你来的?”
“夫人。”
陶伯擦了下眼角回答。
段水流轻笑了下,就那么望着他:“你们夫人宁愿自尽都不愿老三回去,你说她派你来的?”
陶伯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夫人,是我善做主张,想着夫人临撒手前见一面小姐!”
“哦?”
段水流站着,这位老仆坐着,“那么你一个受尽打压欺负的下人,怎么就能如此精确地在宫廷别院找到我们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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