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原本还有些动摇的下人,此刻更是如同脚下生根,一动不动。 李氏被这无声的反抗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她猛地看向肖愈,声音发颤。 “愈儿!她说的……是不是真的?你、你日后当真只有五两月钱?” 肖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 菱辞当众揭穿他的窘迫,比在济世堂门口丢脸更让他难堪百倍,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!他猛地转过身,避开李氏的目光,声音干涩又带着强撑的尊严。 他不好意思开口,五两是六品修撰的。 若自己被授为七品编修,月银更少。 可那又如何!自己终究是在朝廷上立足的状元公,天下仅此一人,其中分量岂可以银钱来衡量。 菱辞商人出身,就是势力! 思及此,他看向菱辞的目光里,多出了几分厌恶。 有被她拆穿了面子的厌恶,还有对她“满身铜臭”的反感。 “母亲!官场清贵,岂能单以银钱衡量!这是……这是朝廷规制!” 菱辞的冷笑如同冰锥,刺得肖愈体无完肤。 李氏得了儿子的默认,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,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几乎将她淹没。 凭什么!她引以为傲的儿子,竟然、竟然还不如一个商女能挣钱! “好了!”肖愈猛地一声断喝,打断了厅内尴尬的死寂。 在医馆丢脸,回府被揭短,在下人面前威严扫地,这一切都让他怒火中烧。 他必须找回点颜面,哪怕只是虚张声势。 “阿辞!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!你莫要再与母亲顶撞,我们便、便不再追究你擅自回府之过!”没有台阶,他硬生生给自己造了个台阶下。 李氏虽然心有不甘,但看着儿子难看的脸色,也明白那五两银子怕是板上钉钉了。 她猛地想起前几日魏鸢私下跟她嘀咕的话,愈儿有才学,可以开馆授徒教京中富家子弟,或者等做了官,自然有人捧着银子来巴结…… 对,还有这些门路!想到此处,李氏的心气才稍稍顺了些,但看着菱辞那张冷艳的脸,依旧是满心厌恶。 “哼!就算如此,你男人还伤着,你杵在那里像根木头,还不快过来伺候!” 又是这套!菱辞简直烦透了李氏这种永远记吃不记打、还妄图拿捏她的愚蠢。 “挨打的时候不是挺‘顶天立地’的吗?怎么?这会儿又不行了?”菱辞的声音充满了讽刺。 “我很忙,没空伺候。谁心疼谁伺候去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