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臀上被仗伤的伤口尚未结痂,隐隐作痛,此刻更添了前方那难以启齿的重创。 大夫临走时板着脸丢下的话言犹在耳:“前后皆伤,万不可平躺或俯卧,只能侧卧静养,稍有差池……” 后面的话大夫没说,但那凝重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。 李氏坐在榻边的小凳上,手里捏着块帕子,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,后怕的冷汗浸湿了鬓角。 “阿弥陀佛,真是祖宗保佑!大夫说了,万幸万幸,未伤及根本!” 她说着,眼神陡然变得怨毒起来,“那个杀千刀的小蹄子,心肠怎么如此歹毒,她这是要绝了你的后路,绝了我们肖家的根啊!” 她越想越怕,要是真踢坏了,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、好不容易才光耀了门楣的儿子,不就废了吗? 肖家好不容易盼来的鼎盛前程,若就此断了香火,她百年之后,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亡夫? 李氏越想越恨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 一旁侍立的魏鸢早已红了眼眶,泪珠儿在长长的睫毛上颤巍巍地挂着,要落不落,愈发显得楚楚可怜。 她微微倾身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心疼:“阿愈,真是苦了你了……” 她吸了吸鼻子,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柔弱控诉,“阿辞她……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呀?平日里看着也还好,怎么就能……就能下这样的狠手呢?她难道忘了自己是你的妻子吗?”话语轻柔,却字字句句都在火上浇油。 肖愈本就烦闷至极,身体前后夹击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。 但此刻,比这皮肉之苦更甚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巨大的挫败感,像冰冷的潮水,将他那点状元的荣光彻底淹没。 他想不通!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! 那个曾经如此温柔的菱辞,为何今日会对他如此抗拒? 甚至不惜用如此狠辣决绝的方式,一脚将他踢开? 难道……难道自己堂堂新科状元,在她眼中竟毫无半分魅力可言?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,便如毒藤般疯狂缠绕住他的心脏,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屈辱和刺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