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看来这位家长不止一次让孩子失望啊。”迟念环抱双臂,十分不屑的看着窗外。 “不瞒你说。”司机苦笑一声,“我在他们家做了好几年司机了,父母永远都奔波在外,孩子一个人在家好多年了,小南又是个很认生的人,找过几个保姆在家里,也都被小南给打发走了,所以小时候最长吃的就是方便面,现在好歹外卖软件发达了,小南也能点个外卖。” 迟念越听越是觉得来气,又看看夏语蝉那若有所思的样子,捏捏夏语蝉的脸蛋,冲她笑了笑。 “其实我也对老板和老板娘说过对孩子好点,毕竟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。”司机苦笑,“可是老板似乎一直都意识不到孩子不愿意和他诉苦不是件好事,他总是觉得这孩子真省心。” 迟念垂着眼,突然发现,比起夏语蝉和江南,自己还真是幸福多了,至少姥姥姥爷每天三顿饭,营养均衡,懂得和她聊天,也会安慰她,让她倾诉,就算她从小没有父亲,但是好像从来都不缺爱。 别墅里,江知信悄悄走上二楼,推开江南房间的大门。 江南蜷缩在床上,刚洗了澡,头发都还没有吹干,睡得深沉,他那双全是擦伤的手攥着被子,江知信叹了口气,抓过他的手放进被子里。 拿过吹风机插在桌子旁,轻轻给江南吹着头发,转头看看江南的卧室,卧室里整洁如新,就像是没有一点住过人的感觉,他突然觉得如此不舒服。 被旁边热风和噪音吵醒的江南睁开双眼,转头看见西装革履的江知信正拿着吹风机挽着袖子,愣了一下,“爸,你怎么没走啊。” 沙哑的声音听得江知信眉头紧皱,“你吃药了吗?” “吃了。”江南从床上爬起来,垂着头,捏捏肩膀上酸痛的肌肉,“你……” “我机票退了。”江知信坐过去,轻轻捏了捏江南的肩膀,却摸到他滚烫的温度,“你还在发烧,睡着吧,今晚我在这看着你。” 江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,然后他听见身边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,江知信小心的帮他吹着头发,“你从小就这样,我没听你说过几次你生病还是难受。” 江南任由他用吹风机吹了自己一脸头发,垂头沉默不语,“那是因为七岁那年。” 江知信的手顿了顿,没有说话。 “七岁那年,我从滑梯上摔下来了,双腿全是玻璃碴。”江南皱眉说:“我记得我哭着跑过去找你,让你带我去医院,可是你却说我不懂事,因为那时候你正和几个人在家里谈事。” 江知信将吹风机关上,坐在江南身边,静静听他说。 “然后我妈在外面和人逛街,打电话也不接。”江南轻轻笑了一下,“我带着满腿的玻璃碴,自己一个人跑到诊所去,人家说小孩不能用麻药,一个医生抱着我,把腿上的玻璃碴一个一个的挑出来拔掉。” 江知信呼吸都沉重了几分,他愧疚的垂下头去,“我不知道,我以为你……” 江南靠在床头上,侧头使劲儿咳嗽几声,咳得肺都快出来了,“我再也不敢找你们了,找你们也得不到什么结果,病也好不了,伤也不会不疼。” 江知信攥紧裤子,垂着头,说不出话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