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朱厚熜看向了在地上颤栗不已的陶淮,沉声言道:“朕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。” 接着。 朱厚熜就又问着陶淮:“让皇长子失踪来吓唬朕的事,是何人所为?” 陶淮听后不由得抬了抬眼皮。 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个与皇长子有关的消息出现。 但他没想到的是,他在知道这个消息时,自己已身陷囹圄。 “臣不尽然知道,但臣知道这里面有太仆寺卿陶谐的参与!” 陶淮抬眼后回道。 朱厚熜听后也不由得抬眼。 费宏、谢迁等也都不由得两眼一抬。 费宏甚至这时主动奏道:“陛下,陶谐也是余姚人,与太傅谢公乃是同乡!从南京太仆寺卿任上,廷推升为太仆寺卿。” “可见廷推不一定选得真才,反而不好追责举荐者,若是由一人举荐特用,还能追责举荐者。” 朱厚熜颔首,说了一句题外话,然后就继续问着陶淮:“你如何知道此事的?” “他与臣同族,他告诉给臣的。” 陶淮回道。 朱厚熜点了点头,便下旨把陶谐也押来。 陶谐很快也就被押到了大殿上,并神色复杂地看了谢迁和陶淮一眼。 朱厚熜则在这时看向陶谐:“看他俩做什么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 “陶谐,你都到这个官位了,居然还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,你是真觉得朕查不到你吗,还是觉得你比之前的那些官幸运?” “富贵险中求。” “若不是陛下一直逼得我们这样做,谁又愿意如此铤而走险?” “谢家倒是在一步步退让,可他谢迁得到了什么,得到的是家破人亡!” “所以,只要陛下不收手,臣就是想收手也收不了手,臣要么被他们裹挟着做下这样的事,要么就像谢家一样被灭门,以作不配合的教训!” “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,究其根源,皆是陛下之过!不是臣等想这样大逆不道!” 陶谐同陶淮一样,没有觉得自己有错。 他这类人属于NPD,先天缺乏反思的能力,但在归咎别人这一方面,却是有很强的天赋。 朱厚熜听得火起:“这么说,一切皆怪朕了?” “就是怪你!” 陶谐切齿言道。 他现在已完全不顾任何君臣尊卑,也不再屑于去模仿众人表现出对天子敬畏的神色来,而是彻底把他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的忠孝道德观给踩在了脚下。 而他这样做,为的就是激怒朱厚熜,让朱厚熜破防,乃至让朱厚熜悔恨不已,反向他折服,接受他的训教。 而朱厚熜知道,要对付这种极度自恋的人,就是不能自证。 接下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