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杨廷和说后就猛烈咳嗽起来。 安福见此忙端了一杯热茶,递到了杨廷和面前。 “老爷!” 杨廷和接过后,就呷了一口热茶,这才觉得干痒的喉咙舒服了许多。 同时,杨廷和也瞪了自己弟弟杨廷仪一眼。 在他看来,还是安福知道他的需求,关心他,而杨廷仪这些人,就跟他的儿子杨慎一样,只会给他气受! 杨廷仪这里,在杨廷和如此问后,只咬了咬牙,苦笑说: “天子广布恩德自然没有错!” “只是,没有谁都能如兄长这般识大体。” “势豪之家,没有不因为眼睁睁看着不能操控乡人,而在官府面前,越发屏气凝神,而恨不得,这样的中兴之世赶紧过去的!” 杨廷仪再次提到了势豪之家在如今天子强化皇权、广布恩德于民后的真实感受。 “天下大乱难道就好吗?” 杨廷和则又问了这么一句。 杨廷仪道:“自然也不是!但他们觉得,也不能真的中兴,甚至,外夷富强都比国朝富强要强!” “简直是混账之言,南直那个朱子纯没有说错。” “中国之糟糕,就是因为衣冠之贼太多!” 杨廷和说到这里,就再次喝起茶来,且对安福说: “让他们把书房的灯点上,老夫要亲自给陛下上贺本和请罪本!” 话说,朱厚熜也一直有按插眼线在杨廷和身边,盯着杨廷和的一举一动。 不过,朱厚熜现在,还不能很快收到杨廷和的贺本和请罪本。 而朱厚熜现在,只是收到了,眼线呈上来的,关于杨廷和在看见他进行宗室改革和军户改革后的反应的密奏。 “这杨廷和倒是没有因此怨朕,说这样治国会让他很难堪。” 朱厚熜这一天就在看了一下蜀地送来的关于杨廷和的密奏后,对黄锦笑着说了起来 黄锦笑着说:“他哪里敢埋怨陛下呢。” 朱厚熜点点头:“是啊!他不敢!” 说着。 朱厚熜就拿起别的章奏来看。 虽说,朱厚熜现在还没有收到杨廷和的贺本和请罪本,但朱厚熜在下旨严肃处置哭庙罢考的观政进士和士子后,倒是收到了不少官僚的请罪本。 这些官僚都是被杀观政进士和士子的亲属。 他们自然是要为自家子弟的冒失而请罪的,而不可能真的敢有怨言,甚至连沉默也是不行的。 毕竟,眼下天子的权势很大,他们只要还想保住自己的仕途,保住家业,那就得表现非常恭顺才行。 朱厚熜可以不株连他们,但他们不能不主动请罪。 即便他们也心里不痛快,也得老老实实的在奏本里表示,“天下无不是的君父”、“对抗国策、不敬君父就是不对”的观点。 朱厚熜就在看了关于杨廷和情况的密奏后,而看起这些奏本来。 看着这些奏本里表现出的恭顺之态,朱厚熜是既高兴也不屑。 他高兴的是,这些人终究是怕他的,不敢对他有怨言的。 而他不屑的是,这些人到底是懦弱且落后的,宁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,也不敢反抗,连在奏本里质问一下的勇气都没有,甚至主动为他这个皇帝找杀自己子弟的理由,主动分析天子已经很仁德的根据。 奴性! 没错,朱厚熜看见了奴性。 而且是在明面上主动让自己有奴性。 朱厚熜自然知道,他们为何主动让自己有奴性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