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唉,爱情总把人变成小笨蛋。 “殿下,你怎么突然对这婚礼在意起来了?之前你不是说,做做样子便可吗?” “哦?大概是因为.....我有些想假戏真做了。” 按照白玉承的要求,这番的嫁娶之事一切都尽量往低调处理,除了一干将士,便没有外人知道了。不过红绸也是铺了足足十里,悬挂的彩灯几乎能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。 姬怜美端坐于梳妆台前,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,望着那一方小镜子倒映的少女的脸庞,墨色的长发松松地绾在左耳一侧,闲散而不失娇媚。肌骨如雪,清目修眉,如清水芙蓉摇曳在山间。只是樱花色的唇畔失去了炫目的笑意,将这淡雅的妆容衬得宛如高岭之花一般清冷高洁。 冰雕玉勾玄胆鼻,往生河上菱唇艳。足抵红莲,红衣素手,缨络垂旒,玉带蟒袍,下面百花裥裙,大红绣鞋,映衬清冷的面容也毫不显俗气。 “王妃你看,这些东西布置得甚是精心,我还从未见过殿下会为了什么人如此用心呢。”雨若将绑在柱子上有些凌乱的缎带重新绑好,对姬怜美说。 “嗯.......”姬怜美敷衍地答应着。 “王妃,这些都是殿下亲自布置的,您好歹也看一眼吧。” “雨若,我现在脑袋很乱,你让我静一静吧。”姬怜美握紧手中的短刃,长叹一口气。 “王妃......” “出去。” 雨若见状,只得掩门离开,临走前,她对姬怜美说:“王妃,其实.......算了,您歇会吧,卯时我会过来接您。” 姒镜尘死去的时候,她也目睹了一切,然后亲眼看着原本有情之人反目成仇。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,但他心思向来缜密,他不说,自是有其道理。 “哎,大人的世界,真复杂。”雨若摇摇头,掩门而出。 姬怜美缓缓将寒刃拔出刀鞘,刀光映照着姬怜美犹豫的眼睛。她一遍遍的抚摸着刀刃。 “我喜欢你,这是我的事。至于你喜不喜欢我,我从来没有考虑过。既然如此,又何谈怪与不怪。你喜欢我,我会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;你不喜欢我,我就以另一种身份去承接对你的喜欢。一辈子这么短,何必纠结于这些爱恨情仇。洒脱自如,无拘无束,便是我能想到的,最好的生活。” 每每想起他的这番话,姬怜美对姒镜尘的愧疚便越深,可如今人已逝去,她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和后悔,或许人皆如此,失去了,才会明白珍惜。 姒镜尘,你的付出,我从未在意,这次,我一定会把害死你的人,亲手葬送。这可能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。 卯时一至,雨若为姬怜美披上霞帔,将她牵引至白玉承的营帐。 除了偶尔的一两声虫鸣,营帐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。没有喧天的锣鼓,没有宾客畅快的笑声,丝毫没有大喜的气氛,宛如一个无人的营地。 姬怜美静坐在洞房内,将短刃藏在枕下随机应变,披上盖头。内心的纠结全然不如表面的冷静。 忽而一股冷风灌了进来,微微带着凉意。 少年素手轻挑霞帔,红袖金丝的衣诀随着他手上的轻柔动作飘飞如流水,眉目修长,深沉的眼眸中难得散发出光芒来,宛如润玉上一点莹亮的光泽。微微轻扬的嘴角晕染出惊鸿一瞥。 所谓立如芝兰玉树,笑如朗月入怀,也不过是如此。 平时极少见白玉承穿这样颜色张扬的衣裳,如今看来,大红衬得他原本孤傲淡然的气质愈发出淤泥而不染。 姬怜美由想起,初见这个少年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的大红衣袍,这样的出尘。只是人颜犹存,人心却已故。 “这个样子,倒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那时的你,不似此时这样哭丧着脸。”白玉承在她身边坐下,对她说。 “时间在过,我们都在变。以前的你,也不是如今这样的强势狠心,你虽然时常挂着笑容,可你真的是因开心而笑的吗......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