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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壮汉的食指指着桌上的菜，道：“这些个玩意儿可都还在，去官府就去官府，我王老二还就不怕了！今儿在场的可都瞧见了，麻烦各位做个证，咱倒要看看，这位严掌柜有没有通天的本事！”

    不等严掌柜反应，人群中的骚动声音愈来愈大，有人嚷嚷着去官府评理，有人喊着让掌柜的赔钱，还有趁乱脚底抹油溜走了的。

    场面开始混乱起来，围观的人被那壮汉调动起了一股反抗的情绪，眼见着这些人就要失控打人了。

    “大家静一静，这位公子有话要说！”小厮在和暄的授意下，用力呼和道，声音却没有太多底气。

    一楼围观的人群攒动，并无人理会。

    和暄又给了那小厮一个眼神，后者卖着力气嘶吼道：“静一静！！！静一静！！！这位公子有话要说！！！”

    突然，所有的目光聚集在那小厮的身上，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便退后了一步，让出位子来。

    蔡文轩举着折扇，对着整个乐宾楼的客人们抱拳拱手，道：“诸位，在下是蔡宰相的长孙，这位公子有话要问那位客官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那壮汉瞧了一眼楼梯上的蔡文轩，又盯着一身白衣的和暄，嘴角颤抖着，表情变得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公子，有什么话要问我王老二便快问，别耽搁了某家告官。”

    和暄抬起眼皮，压低了嗓音高声问道：“敢问这位客官，您桌上这三道小菜和这碗面可是跑堂的同时端上来的？”

    壮汉轻蔑一笑，粗声粗气道：“这位公子衣着华丽，却没什么见识嘿！从来都是凉菜先上，再上主食，各家饭馆都是这规矩。”

    众人随着壮汉的嘲笑，传来阵阵附和的声音。有的人甚至对着和暄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“好。敢问客官，自从来了乐宾楼，可曾上过如厕，或者离开过坐席？”和暄毫不在意，背着手，继续高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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