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谢前辈主持公道。” 徐清歌嘴角轻扬,甜笑嫣然,又屈身一礼。 她眼含流波,又试探道: “晚辈忘记问,项前辈与徐氏哪位祖上是好友?” 陆长安看了她一眼,笑而不答。 “一定是玄祖!” 徐清歌想了想,猜测道。 “哦?为何是玄祖?” 陆长安前世名为徐玄,在其去世后,徐氏家族将其尊为“玄祖”。 徐清歌肃然起敬,正色道: “玄祖是我徐氏家族历史上最关键的一位结丹真人,是他披荆斩棘,将最初一个小家族带领到前所未有的鼎盛,即使现在也没能超越。玄祖在历代结丹祖上中,实力神通数一数二,他广结好友,勇闯秘境,同时为家族繁衍了众多血脉分支……” 陆长安听的津津有味,这位N代孙女由衷的马屁,拍得内心一阵舒坦。 …… “清歌,深夜来访有何事,还带来一个外人?” 临近家族禁地的祖祠,苍老的声音传来。 祖祠门口。 一位三寸白须、老态龙钟的布衣老者,拄着拐杖走出来。 “阁下……” 徐氏老族长“徐镇东”,看到徐清歌身旁的青衫男子。 他神情一阵恍惚,浑浊的老眼微微瞪大。 老族长揉了揉眼睛,看到这位法力莫测的青衫男子,隐隐感觉有些眼熟。 不是外貌长相,而是形神气质。 “徐安南与你是何关系?” 陆长安也觉这位老祖眼熟,与前世托付的曾孙辈徐氏族长有几分相似。 “徐安南是在下祖父。” 老族长与徐清歌对视一眼。 尽管没有传音交流,但丰富的人生阅历,让他有所猜测。 对这位看不清深浅的青衫男子,老族长不敢有任何怠慢。 “前辈怎么称呼?” “这位是项前辈,与我徐氏祖上有渊源……” 徐清歌主动介绍,简略说了下前面发生的事。 得知老族长的身份。 陆长安打量了一下,这位算是他的直系曾曾……孙子! “项某能否进入祖祠,给当年老友上一炷灵香。” 陆长安没有多余寒暄,直接提出要求。 进入祖祠,他便能一览徐氏过往几百年历史,卜卦未来风水运势。 徐氏族长摇头道:“徐氏家规,祖祠重地,禁止外人踏入!” 陆长安怔了一下,这还是他当年参与编纂的族规之一。 祖祠重地,供奉先祖烈辈的灵位,享受家族后辈弟子的瞻仰和香火。 到了重要节日,还会举办祭祀。 “真的不能进?” 陆长安眯着眼,面色不快。 若有若无的真君灵压,让老族长呼吸沉重,背脊愈发佝偻。 他咬牙道:“不能进。” “好吧。” 陆长安无奈摇头,收起真君灵压。 话音刚落。 唰! 青衫身影从祖祠门口凭空消失。 “不好族长!他闯进祖祠了……” 徐清歌急声道。 徐氏家规,祖祠重地,禁止外人踏入。 “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进了祖祠?” 老族长无动于衷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 “这……项前辈速度太快,清歌确实没看到。” 徐清歌想了下,抿唇笑道。 老族长取出一卷族谱,其上除了辈分名目,还有些重要祖辈的画像。 直至一位青衫儒雅中年的画像。 老族长手指停顿,仔细端详起来。 “玄祖的画像。” 徐清歌一眼认出来,正是家族祖辈里自己最崇拜的那位。 “咦!刚才那位项前辈,与玄祖一样身着青衫。不过,二者的长相完全不同。” …… 徐氏祖祠。 陆长安步伐平缓,渐渐来到殿宇深处。 越往里走,他脚步越慢。 时而看到熟悉的名讳,浮现前世子孙后人的面孔。 终于,抵达祖祠最深处。 在位置最高的第一排灵位上。 【徐氏玄祖徐玄真人之位】 陆长安看到“玄祖”的牌位,背后墙壁上刻绘着一位白须老者的抽象画像。 在修仙家族,祖祠有仙凡地位之别。 这里修仙徐家的祖祠,只收录修仙者, 排位的顺序,以辈分、修为、家族贡献综合而定。 因此,前世徐玄即便辈分不算最高,也放在第一排。 摆放的地位,仅次于徐氏开山老祖,以及晋升元婴期的从风老祖。 从风老祖回归前,原本是玄祖与开山老祖并列,位于最中间。 按理说,从风老祖人还没死,在祖祠不应该有牌位。 “这个白眼狼!人都没有死,居然提前霸占祖祠的第一位!” 陆长安愠怒,挥掌一拍。 啪! 从风老祖的牌位炸裂,飘起一缕缕青烟。 “贼子!胆敢破坏本座的风水牌位——” 飘散的青烟中,隐隐涌动真君的威压气息,传来一阵怒吼声。 陆长安负手而立,横眉冷目。 按照辈分算,徐从风这个白眼狼,也是他前世的曾孙。 …… 与此同时。 乘风宗,真君洞府。 十六盏油灯环绕的法台中心。 面容枯槁、身披深绿蟠纹法袍的徐从风,陡然睁开眼睛,凹陷的眼窝里,双眼阴郁,宛若幽冷鬼火。 “徐氏后人,胆大包天!” 从风老祖震怒,额头青筋浮现,周围灯盏摇曳,明灭不定。 年少时,他加入乘风宗,后来与家族疏远,划清了界限。 只有如此,他才被乘风宗真正当成嫡系培养。 后攀附上元婴长老的孙女,结为道侣。 如今成了老牌元婴真君,不用顾忌那么多,重新与家族取得联系。 念及旧情,只是一方面。 他晋升元婴期后,感觉自身达到极限,气运不济。 后得一位卜卦风水师的指点,说他与家族血脉斩断联系,坏了风水气运。 若能得到家族后人供奉,或许有改善。 修仙界在世的元婴老祖,在后辈祖祠留下风水牌位,也并非个例。 “与蔡氏的婚约要尽快敲定!本座正好回族一趟,倒要看看,是族内哪个孽畜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