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又望向周遭围观众里,先前被六拳捶败的几个面色惨白的同族同辈,当即摇头苦笑: “宋柴薪,宋柴薪...” “我谢桥自六岁习剑,至今三门剑术圆满,其中一门,还是‘名门’传承,可却遍寻七年,也未曾悟出一缕‘意境’来。” “你不过才学了半年拳脚,怎么可能参悟得出‘日月齐辉’之拳意,而且还成功入了拳意第一层‘化境’,可以随时随地,随心所欲的施展?” 谢桥百思不得其解。 他本以为关于宋柴薪拳道天赋之事,不过只是过分夸大而已。 再加上,原本父亲就对宋柴薪有些排斥,以及谢府只有两个参与‘武举’选拔名额的原因,谢桥本就对其态度一般。 可祖祭这一日发生的一切,却将他的骄傲姿态,彻底击破击碎了。 整个谢氏最出彩的年轻一辈,竟无人能是他一个‘汞血银髓’的武夫,一合之敌! “我的拳,是只练了半年。” “可为了练这半年的拳,我蛰伏了足足十五年。” 簌簌... 踩踏在积雪之上,宋柴薪一步一步靠近着谢桥,同时气血翻滚着,因为连续斗翻了谢家年轻一辈数人的缘故,此刻的他,气息有些不稳。 但仍在与谢桥的交锋中,牢牢占据了上风,并且转化为了胜势。 他微微垂下头来。 看着眼前这位谢府天骄。 透过他的双眸,宋柴薪看不到自己的影子。 于是,他便答道: “你没有赌上一切的决心。” “赌上一切?” 谢桥迷茫了。 他自觉自己明明已经足够努力了,怎么就没有赌上一切了? “倘若你不是谢府天骄,没有梧桐谢氏给你撑腰,环视四顾,皆是虎豹豺狼,你行差踏错一步,就将万劫不复。” “这个时候,你拥有的只有你手中的剑,你能够仰仗的,也只有你掌心紧紧攥住的剑。” “或许你什么时候能够经历这样的一天,剑法便会突飞猛进罢。” “你不能因为追逐‘意境’而去练剑。” “就如我不是为了追逐‘拳意’,而去练拳一样。” 披着玄衣大氅的宋柴薪,语气古井无波。 “你这话不对!” “哪个练拳的武夫,最终的目标不是练出‘武道天相’来?” “只有练出‘武道天相’之人,才能号称一门武学可以比肩开创初祖,而不悟意境,如何攀登最高?” 谢桥眉头一皱,虽然不敌眼前人,但却本能辩驳出声了。 待到他话语落下的一个刹那。 宋柴薪突然紧紧凝视着他的双眼,笑了: “武道天相?” 他‘哼’了一声,随即抖落两肩‘稀稀落落’的积雪,看着一侧干枯槐树侧的古老巨石,陡然从祭台比武,落入平地。 两侧人见状,本能的让出了一条路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