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是剑脊馆主一拍案桌,刀削眉如鹰般锐利,便道: “段南天一生纵横,就这么一个嫡子,竟然也被割了头,称其‘勾结妖魔’?” “我等武夫,斩妖除魔,怎会与妖魔为伍,那镇守未免太过武断了。” “汝等且放宽心,” “此事既已传开,段南天,兵马司主梁龙尉,一定是第一个赶到处理的。” “为师随后就去,多少也要讨要一个说法回来!” 说罢,他便屏退了弟子。 独自一人,沉思过后, 步履不急不缓,往事发之地而去。 梁龙尉从睡梦中醒来。 撇开两个美妾, 一双粗壮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。 他做了个噩梦。 梦见 自己不仅没有成功角逐‘黑山镇守’的职位,反倒因为与妖魔勾结之事暴露,落得了个身首异处,众叛亲离的下场。 但这怎么可能呢? 这么多年了,就算是缉魔司主,都被他扳倒了三个,之前的黑山镇守,更是与‘神血教’纠葛颇深,不闻不问。 到了如今,他的根基早已根深蒂固,就算是再空降来个镇守,他也有法子软硬皆施,将其彻底腐蚀,沦为傀儡! 早在此前,听到风声,他便安插了两个千娇百媚,而且还是‘白月狐’中擅隐匿的狐媚子,去了镇守府蛰伏。 就算是逍遥境,开‘金刚怒目’,也绝对看不出端倪来。 毕竟,只要不是第三步的人物,有何惧哉? 按理来讲,这一次上代镇守倒台,他梁龙尉经营多年,又是逍遥境,本来以为疏通了几分关系,这个黑山镇守的位子,顺理成章,就该是他的。 结果上面却以‘政绩平平’为由,驳了回来,听说还派遣了个极为年轻的小子,做这堂堂黑山镇守。 呸! 一听,就知道是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东西! 他梁龙尉走到今天,摸爬滚打,一步一步讨好上官,与妖魔密谋交易,换取好处,养寇自重,从而自一个武卒、到伍长、再到兵马司主事,以及如今的八品司主 爬了整整二三十年! 凭什么,一个年纪或许都没他当官时间长的小子,能够一跃到他的头顶上,拉屎撒尿? 天下没有这般道理! 他想到这里,没了睡意,两边的可人儿一左一右,为他服侍更衣。 才穿好, 便有麾下武卒急匆匆的叩门,叫他不禁皱眉,有了种不好的预感:“什么事?” 他穿好衣物,推门而出。 “梁大人,天天塌了!” “新来的镇守,将段家大公子、剑脊武馆大门徒、缉魔司左右二指挥使,以及数颗妖魔的头颅,挂挂在了兵马司的城楼之上。” “他,向着整个内外城,足足近百万的民众,质问您作为黑山此前最高的大昭官吏,究竟,究竟” “治了个什么玩意?!” 砰! 话语未落。 梁龙尉就已一拳砸塌了一颗院子里的巨树。 而后,披甲上马,纠结部下,一路向着兵马城司席卷而去! 兵马城司。 远远的,梁龙尉就看到了内城上悬挂一排的头颅,被雨水打湿着,鲜血纵横,触目惊心。 而亲手造成这一切的那人他不认识。 但那随着一场夜雨过去,被早清晨风吹拂得衣鈌飞起,绯衣耀眼至极的年轻身影 只是一眼, 他就能认出! 此人,定就是新来的黑山镇守! 哪怕一来,就把一切挑破了开来,把自己架在了火刑架上烤。 但梁龙尉也不得不称赞一句。 当真好风采! 可, 就算再有风采,也不应将事情做的如此之绝! 梁龙尉彪悍的眼里,露出狠厉。 这新来的不讲道理,将一切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,直接摆出来说,是坏了规矩。 不管今日之后,结果如何,想必他兵马司主梁龙尉的流言蜚语,定是要传遍整座黑山城了。 此子是梧桐府那边来的,这么年轻,就做了镇守,说不定背景通天,要是他死了,自己估计也难办。 越是这样想着,梁龙尉就越是心里在滴血 这人,怎么就能蠢笨到这种程度? 他到底图个什么? 要是此人适当展露些手腕,自己就算与他虚与委蛇,甚至分他些好处,又有何不可,非得将局面,收拾成这步田地么? 今天就算将他拿下。 恐怕自己明日,也只能丢了这官位,由明面转为幕后了。 “兵马司主梁龙尉” “何故带兵,谋反大昭?!” 然而偏偏这时, 一声如若虎啸般,疑似借助‘黄庭丹田’,自腹部作狮子鸣,震颤百丈有余的啸声,突兀响起。 直接硬生生的, 便叫一顶‘泼天大罪’,叩在了带兵而来的梁龙尉头上! 绯衣镇守立足城头,朗声一笑。 霎时间, 内外城,余波如涟漪,一层又一层的,传入了不少民众的耳中。 梁龙尉几乎吐血: “镇守大人,何出此言?!” 他还想做出最后的挽救。 “妖魔作祟城中,缉魔司沆瀣一气,段家大公子、剑脊武馆大衣钵,皆与妖魔称兄道弟,吸城中生灵之气,梁龙尉,你莫非不知?” 那城头的年轻镇守,向前一踏! 顷刻间,背后一片‘烽火狼烟’浮现, 晃得梁龙尉一个眼神恍惚,甚至连逍遥境凝练而出的‘神魂’,都疑似被影响了。 正宗,正宗! 正宗的法道种子! 第(2/3)页